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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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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婳看著他, 正想問什麽什麽時候。

侍應生來上菜,空氣裏面帶著食物的香氣,侍應生端上來一份甜粉, “這是我們店裏的贈品, 請慢用。”

除了一碗紅糖甜粉, 還有幾份贈品小菜, 兩碗雞絲粥,喬婳吃了一口甜粉,撥著裏面的葡萄幹,酸甜可口, 聽著容歷的話, “高中的時候見過, 我們一個學校。”

似乎只是一個普通的相識, 喬婳眉眼平淡, 似乎心裏有些失望,因為她看著容歷的臉,根本沒有辦法聯想起以前,上高中時候的容歷,那是什麽樣子。

她似乎有些緊張起來, 一口甜粉在口中囫圇的吞了一下, 舌尖上只有葡萄幹跟蜜豆的甜酸味,她真的像是一個剛剛談戀愛的女孩子一般,緊張起來會臉紅,心臟跳動的速度會很快, “你..你為什麽要跟我結婚?”

喬婳並不屬於那種很冷靜的女孩子,她有時候也會很固執,她只是話少,因為心裏疾病困於與人交流,所以會覺得她是一個冷漠冷情疏離的人。

她不會因為容歷欺騙了她隱瞞了自己的身份,她就會撒潑無理取鬧喊著離婚,她更加不會矯情的斥責抱怨哭訴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同時,她也沒有得知自己結婚一年的先生是個百億身價的總裁而感到...高興。

她看著容歷。

容歷也看著她。

大廳很亂,都是吃飯的人,聲音嘈雜,侍應生穿梭其中來來往往的上菜,不少的談生意或者公司聚餐或者朋友相聚的舉杯喝酒交談的聲音入耳。

喬婳只聽到他說了一句,“我喜歡你,所以,我想娶你。”

她覺得自己很傻,聽到這句話之後有種酸澀的感覺,好像一瞬間所有的陰霾都沒有了,明亮炙熱的陽光落入生長的凈土裏面,新鮮的花朵生根發芽展露芬芳。

她看著碗裏的甜粉,輕輕喃喃,“為什麽。”

“喜歡就是喜歡。”容歷似乎想起了第一次見她的時候,那個漆黑的雨夜裏面,她像是一束光,就這麽照亮了他眼前的路,“沒有為什麽。”

喬婳躺在床上。

容歷似乎是怕她不高興,去了書房,喬婳剛剛洗完澡,頭發半幹著,她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想到了什麽,然後起身找出了自己的包,包裏放著一張紙。

泛著黃的紙。

有這歲月的痕跡。

有很多褶皺,但是被常年架在厚厚的書籍裏面早已經被撫平,常年夾在書裏,不見光,仔細聞的話,有股子黴味。

這是今天上午她在容家,他的臥室裏面,從那本書裏面調出來的,一張紙,上面寫著摘抄的幾句話,他寫字有一個習慣。

那就是‘你’這個字。

他不喜歡寫那一勾,總是直直的落下來一豎。

她好像曾經也看到過這個字跡一般,不喜歡寫這一勾的,喬婳睡著了,半夜夢醒才想起來,在那一瞬間,她覺得自己像是做了一個冗長的大夢,夢醒後後背都是汗。

夢裏,蘇瀾一張臉不悅。

“喬婳,在學校裏面是要好好學習,你包裏的這些東西我沒收了!”

“我以後跟你們老師說,給你調個位置,這個給你情書的是不是你同桌??”

蘇瀾很生氣的從她的書包裏面倒出來七八封情書,喬婳臉皮薄,站在原地不敢吭聲,蘇瀾每一封情書都仔細的看,看一封撕一封扔進垃圾桶裏面。

“現在這些孩子,不想著好好學習,就知道搞這些沒有用的!十五六歲的孩子,整天愛啊情的掛在嘴上,簡直不知羞恥!”

“喬婳,去練琴,練完鋼琴寫作業。”

蘇瀾把所有的情書都扔進了垃圾桶裏面。

喬婳去了臥室練琴,練完琴之後她走出來,垃圾桶裏面都是碎紙,上面有一行字,字跡有些潦草,但是卻不會給人淩亂感。

喬婳撿起來,悄悄的回到了臥室把好幾張碎紙拼湊起來。

“你當我女朋友好不好。”

紙張被潑了水,字跡浸濕後暈染了,那個‘你’字,只有一豎,不帶勾。

此刻的喬婳睡不著。

因為這一個夢。

她起了身。

重新的從抽屜裏面拿出了這一張紙,這完全就是跟記憶深處一樣的字跡,她打開門來到了側臥,擡手準備敲一下,手指頓住,猶豫幾分,她靠在墻壁上,有話要沖出胸口,卻不知道如何說。

喬婳靠著墻壁,喘息了幾口,她再次的站在側臥門口,擡手——

手指沒有落下,書房的門從裏面打開。

一身白色襯衣黑色西褲的男人站在門口,她看著他,“你...要出去嗎?”

“一個朋友,喝醉了,我去看一下。”

喬婳好不容易鼓足的勇氣頓時憋了,側開身,容歷步伐停頓了一下,看著她,現在已經是淩晨2點了,“你去休息吧,我送完人就回來了。”

喬婳往自己臥室走,小聲的嘟囔了一聲,“男的女的啊,這麽晚了..”

容歷剛剛沒有走幾步,聽到了這麽一句,她聲音很輕,偏巧,他聽力好,頓時停住了腳步,唇角彎起一抹弧度,漆黑的眸裏映著笑容,他下了樓,剛剛啟動了車子,準備開,突然車窗被敲了敲,容歷把車窗搖下,喬婳一張白生生的臉在黑夜裏面格外的顯眼,她咳嗽了一聲,“我...我醒了,我明天也沒有戲,我也想出去散散心。”

喬婳覺得自己的話太隨意了。

可是..

也找不到其他借口了,在容歷炙熱的目光中拉開車門坐進了副駕駛裏面,她系好安全帶後緊緊的捏著安全帶,目光定定的看著前面。

喬婳臉紅,因為那一道視線一直落在她臉上。

幸好此刻車廂裏面黑。

不明顯。

她因為走得匆忙,換了一件衣服就下了,簡單的米色針織裙,頭發就這麽散著,喬婳用手指梳理了一下,有種慵懶清媚的氣質。

車子緩緩的行駛在路上。

喬婳時不時的悄悄側眸看著他,男人隱匿在黑暗中側臉的輪廓,一路上,25分鐘,喬婳原本想要問出口的話也沒有問,一直到了酒吧。

容歷讓她在車裏等著,喬婳還是下了車,走在他身後,“我跟你一起吧。”

打電話的是一個年輕女子,喬婳不認識,一走進包廂,那個女人看到容歷來了之後就說道,“容先生,你可算是來了,顧少喝醉了,還有沈棠小姐。”

五分鐘後。

容歷扶著顧齊笙,喬婳扶著沈棠,兩人走出來酒吧,容歷拿出鑰匙打開車,顧齊笙還算清醒,不過思緒也夠嗆了,要不是容歷支撐著他,他早就躺下了。

先把顧齊笙塞進車裏,然後又準備扶著沈棠,沈棠看上去比喬婳要胖一點,個子也高挑一點點,尤其是一個醉酒的女人,喬婳也確實扶不動了,走路都不穩。

但是看著容歷抓住了沈棠的手臂,沈棠醉成一灘泥,軟軟的倒在了容歷的懷裏,嘴裏說著夢話,“老公。”

喬婳,“....”

容歷感受到某個小女人的視線,他想了兩秒,快速的想要把沈棠扶穩,沈棠酒品差勁,哭著抱著容歷的手臂一個勁的喊,“老公,你可真沒用,這幾杯就不行了...”

容歷,“.....”

“小婳,這個沈棠是...”容歷還沒說完,就聽見‘砰’的一聲車門關上的聲音,喬婳坐進了副駕駛的位置。

並且摔上了車門。

容歷看著沈棠,直接用最快的速度把她塞進車裏,沈棠跟顧齊笙兩人昏昏沈沈的躺在一起,容歷做進車內,系著安全帶的時候側著眸,眸光落在喬婳的小臉上。

她正定定直直的目光落在正前方。

容歷發動了車子,心裏把顧齊笙罵了一遍順便帶著那個給他打電話的女人,顧齊笙手機通訊錄裏面一堆聯系人,偏偏打給他。

打給他倒還好,偏偏在他跟喬婳這個節骨眼上,順帶著一個喝醉酒的沈棠。

紅綠燈的時候,容歷先開口,“顧齊笙你應該見過的,我朋友。”

喬婳點頭,他有印象。

沈寂已經被打破了,喬婳看了一眼後視鏡,顧齊笙跟沈棠兩人醉的一塌糊塗,她問,“那她呢?這麽多聯系人,就偏偏給你打電話,她老公呢?她就不能打給自己的老公嗎?”

容歷,“她老公也醉了。”

喬婳看著顧齊笙,默默的抿唇。

她小聲的‘哦’了一聲,後知後覺的臉紅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吃醋在嫉妒的女人。

一晚上送完顧齊笙跟沈棠 ,兩人回到了家裏已經是快要淩晨3點半了,喬婳終於鼓起了勇氣,“你...你高中是不是給我寫過情書。”

這句話問出來,霎時讓喬婳有種羞恥感。

好不自戀啊。

容歷點頭,“嗯。”

送過,不止一封。

喬婳咳嗽了幾聲,站在臥室裏面,“那...那些..”

她想起來玻璃瓶裏面的手工折紙。

她還沒問完,容歷繼續點頭,“也是我送的。”

他哪裏會疊那些小東西,那麽精細,疊完了之後他覺得眼睛要瞎掉了,送出去之後,也沒有回音。

“原來你收到了?”他笑了笑,靠在門框,“我還以為你沒有收到。”

兩人再次沈默了幾秒。

喬婳閉了閉眼睛,“嗯,當時被我媽都給丟掉了,我沒有來記得看,不好意思。”

當時高中的時候,整個年級都在傳聞她清冷疏離把她比喻成高傲的白孔雀,學弟學長追求她,她看都不看一眼,有錢有顏值學習好的富家千金,追求的人一大堆。

就是性格傲。

喬婳是壓根記不住這些人的臉。

“那你,現在想要看嗎?”容歷原本慵懶閑散的靠在門框,此刻站直了身體,他走到喬婳面前,“那現在,你要不要看。”

喬婳看著突然走到自己面前的人,她也看著他,“我想看。”

容歷轉身走出去了,過了幾分鐘重新回來,手裏拿了一個本子很舊,上面有褶皺的痕跡,他都塞給了喬婳。

喬婳打開,突然覺得手中的本子有種燙手的灼熱感,那應該是九年或者十年前了,一個差不多一厘米後的本子被撕的只剩下一半多,他在每一張紙張上都簽了字,他的名字,喬婳也記得,那個時候,簽名字的時候喜歡用藝術體,自己設計那種仿照著明星簽名字的感覺。

但是她還是看清楚了他的名字。

“歷青山。”

幾乎所有的紙張上都是重覆的話,容歷說,“我本來打算每天給你一封,找人放你書包裏面就行了,都是上課的時候無聊寫的,我下半年的時候,爺爺找到了我,我去了國外。”

“還剩下這麽多沒有給你的,我也舍不得丟了,就找了本子釘起來放著。”

喬婳看著日記本的封面,一顆紅色的桃心。

就連裏面的紙張都是,紅色的桃心,紙張是淡粉色的。

滿滿的少女心。

讓她眼眶濕潤的同時突然‘噗嗤’一聲笑了。

那笑止不住。

容歷似乎有些淡淡的羞恥感,俊臉一紅,“當時我以為你喜歡粉色的。”

“我現在也挺喜歡粉色的。”喬婳把日記本合上,“我挺好奇的,當時所有人都說,我太傲氣,不看人,不喜歡理人,不喜歡交朋友,你怎麽就喜歡我的?看上我的臉了還是看上我當時家裏的錢。”

“我就喜歡你這個傲慢勁兒。”喬婳反映過來的時候他已經站在了自己面前,鼻尖貼近了她的臉頰,那只手抱住了她的腰,男人的唇瓣勾著一抹清淡而溫柔的弧度,嗓音緊繃而低沈,“當時我在想,這麽一只傲慢的白孔雀,我想了無數種姿勢操服她。”

喬婳被他抱在懷裏,她手裏還拿著筆記本,發頂上是男人堅毅的下巴,他輕輕的壓著她。

“歷青山,你挺有能耐啊,打架很厲害啊。”喬婳被他緊緊的抱在懷裏,聲音悶悶軟軟的傳出來,她的視線因為眼眶灼熱的淚水而有些模糊,她一只手拿著日記本,另一只手環住了他的背脊。

她想起來這個名字。

歷青山。

有名的小混混,每周一升旗儀式都要通報的一個名字,學習成績卻不錯。

竟然..

竟然是你呀。

“不敢,今晚上我讓你在我上面,你壓著我,我太太最厲害。”兩人躺在了床上,他翻身吻著她,喬婳手中的日記本掉了,她想要撿被他抓住了手指,男人的嗓音模糊沙啞,手指摩挲著女人白皙的皮膚,“還有兩個小時,天就亮了。”

從淩晨四點到6點,第一抹陽光落進來的時候,他才饜足緊緊的擁抱著她休息,喬婳也累了,她本來就是做夢驚醒的,一起去了酒吧一起回來,做這種事情本來就消耗...

消耗體力。

她在容歷懷裏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容歷閉著眼休息,長臂抱緊了她,“還生氣嗎?”

喬婳,“...我本來就沒有生氣,我就是..就是覺得..覺得自己..”

她不知道改怎麽表達。

覺得原本以為靠著實力的順風順水的娛樂圈人生果然背後是靠著一個大Boss,三分驚訝,三分失落,二分驚喜,兩分受到欺騙後的本能反應。

“哦,那現在呢?”容歷雖然困,但是卻清醒,他低頭在她的發絲上吻了吻。

“有句俗話。”喬婳,“相逢一炮...”

泯恩仇。

這句話雲荊掛在嘴邊。

喬婳就記住了。

容歷擡手掐了一下她的腰,在被子裏面,“你跟雲荊學壞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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